古剑奇谭ol步云书局|《镜底生花·四&五》

时间:2022-09-23 09:58 作者:古剑奇谭ol 来源:古剑奇谭ol 手机订阅 神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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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那句一直没出口的话,突然脱口而出:“曲……曲大哥,找寻毓卿姐姐的事,有眉目了么?”

步云书局全新连载

编撰:小龙人羊咩咩

《古剑奇谭网络版》官方衍生小说系列——

《镜底生花》第四&五章

第四章

01

之后,两边人寒暄一番,便以双方教主、盟主为首,同往镇岳主殿拜见赤霞真人,奉上寿礼。

各自被一大群人簇拥着,黎觞羽终于得以与曲青戈并肩前行。默默走了一阵,已经做了四年盟主的男人忽地回过头来,冲他扬眉一笑:“小黎,你长高了。”

那一刻,那句一直没出口的话,突然脱口而出:“曲……曲大哥,找寻毓卿姐姐的事,有眉目了么?”

曲青戈凝眉肃然,摇了摇头。自从爱妻曾毓卿坠入帝首剑斩开的未知空间,他踏遍九州,遍访名门,只为求得打开空间裂隙的秘法,却至今一无所获。虽说神一道天会盟了中原众多修仙宗门,但既在修仙,离真正本领通天的上仙大能就还差得很远,即算以他盟主之尊,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另寻他法。

此一节,黎觞羽于教众们送来的报告上也已知悉,此时也只低低叹了口气。他也知道,比起当初他与清洛一路逃至太华观、得曲大哥两人解围脱困之时,现在的他们都长大了太多,面临的问题也复杂了许多,有些问题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,正如清洛身上那将他渐渐吞噬的恶咒,以及在它背后浮现的,天玄教八百年的积弊与陋俗——

黎觞羽袍袖轻拂,一个一指来长的细小纸卷便被传递到曲青戈手中,并迅速隐入了后者的衣袖。那上面,用蝇头小字写满了清洛身中“延维锁心咒”、被迫留在天玄教担任大巫祝的始末,以及自己暂居教主之位,只为从前代祈教主的秘籍中找到治本之法的计划,当然还有他们三年来尝试过的种种法门、清洛当前蛇化之症的进展。

一旁的风清洛轻轻咳嗽一声,几乎同时,蟒尊肩上蹲着的蜥龙发出了两记嘹亮的啸叫。

蟒尊知道自己在干什么——黎觞羽很清楚,但他并不担心。此次会盟由赤霞真人出面召集,蟒尊纵然能与赤霞首徒南熏斗得有来有回,却决计不是赤霞真人敌手,谅他也不敢在太华创派祖师面前造次。倒是清洛,他原不赞成自己将解咒的指望放在曲大哥他们身上,免得两教之间又生嫌隙——若在三年前,自己也是这般的少年意气,但在长达三年的日夜磋磨之后,黎觞羽的心性已有了很大变化,如今的他,哪怕只有一点儿希望,也想紧紧抓住,只要能留住那个他正在日渐消失的朋友。

02

拜见过赤霞真人,众人一番行礼厮见不提。此时距离真人寿辰尚有一个多月,众人心里都明白,大家远道而来,既不是为着给真人送些南北各地的土特产,也不是为了让天玄教主同旧友相聚,而是为着近年来两教间初现端倪的一件分歧。

这日,神一道天与天玄教在赤霞真人主持下,于太华观镇岳殿内,开始了自泰山一役之后的首次会盟,这第一个题目,便是双方数年来追踪相柳寄身相的进展。

除开赤霞,在场者里当属天玄蟒尊辈分最尊,便由他率先开口。那蟒尊也单刀直入,说经他与角蛇族众长老数年苦思,已经发现,相柳的九道寄身相皆由其神魂分化而来,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异常灵敏的感应,因而善用娲皇传下的引魂秘术,便可利用手头已有的两道寄身相,卜筮起阵,以此感应其他寄身相所在。虽然这一阵法目前尚未成熟,感应范围无法超出封印禁地所在,但假以时日,必能渐渐扩大,最终找到剩下七道寄身相的行踪……

黎觞羽虽说无心教务,但几年来耳濡目染,也知道蟒尊何以这样开门见山——这两年曲青戈频频来信,多番探问禁地里黎盛天、风宝华身上那两道寄身相封印的近况,而这种异乎寻常的关切,明显代表着新成立的神一道天的态度,那就是对天玄教独守两道寄身相的极不信任。对此,黎觞羽虽也觉得曲大哥或许操心过甚,但因私心企盼着曲大哥早来解救自己,倒还不觉有异,然天玄自蟒尊以下,对神一的态度便难免从昔日同道而渐至冷淡,即便最好脾气的宫啸和对曲青戈颇加青眼的玉如笙,也不免觉得,这位小曲盟主实在有些不懂礼数、多管闲事。

不管怎么说,天玄创教至今已有八百余年,若算上各部族传自女娲、神农、后土等上古大神的遗泽,只怕能数出好几千岁年纪。而所谓的神一道天诞生不过数年,当初也仅是为着对付相柳,从没听说相柳伏诛以后,还要连它残留的寄身相也要管上的,说好听点这叫责任担当,说得不好听时,便是上管天、下管地,没将咱们除三圣与教主以外谁都不服的南疆各部放在眼里。

此番为着赤霞真人的面子,加上两教共抗相柳的交情,蟒尊这才同意亲来相见,并且当面解释天玄教保下两道寄身相、不肯立时击灭的原因,莫说在蟒尊看来,这已是自己平生头一遭的好性子,便在其他天玄教众眼里,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。

然而蟒尊话音刚落,曲青戈便起身提出,既是这样,还请让神一道天也派出精锐,一同去忘忧谷参与这门感应阵法的研究。说罢,曲盟主还伸指一点,指着陪于末座的潇湘榭辰溪道:

“这位碧蘅夫人的得意传人,在泰山总坛看守相柳封印已有二三年,最近数次封印加固都是由他一力主持。说起娲皇一脉的封印阵法,无人比他更熟,还请由我带他亲至谷中,同众长老集思广益,或许便能加快阵法完善的进程,若是缺少了什么灵材,也有我神一各派群策群力,总比只劳累贵教的好些……”

听到这里,黎觞羽已然爽快点头:“如此最好,辰溪和曲大哥能来,我们自然欢迎……”

“胡闹!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教主!”谁知蟒尊却一拍座椅,转头怒斥道,“曲青戈,你休要巧言令色,欺我教主年幼无知……”

“呵,听闻你们教主年已十八,看模样也是个堂堂七尺的男儿,不知还年幼什么?”在旁插口之人正是奉剑师,无论脾性剑法,其凌厉刚猛处都比曲青戈有过之而无不及,近来在蓬玄洞天,已有人悄悄在背后唤他作“曲公第二”。

这时蟒尊的木椅已被拍作齑粉,闻听此言就势站起,正要发作,就见对面陌妄言摇着羽扇,笑着赔礼道:“奉剑师说话太直了些,其实他是想说,贵教教主英雄出于少年,当初小小年纪,便在泰山手刃了一头修为数百年的镜妖,咱们神一上下谁不佩服?还请蟒尊前辈放宽心些,听他把话说完……”

因此时赤霞真人还居于主座,蟒尊也不便发作,只冷笑了两声:“广成派的,你和老夫灌什么迷魂汤?好啊,既是英雄出少年,老夫倒也问问你们的少年盟主,你要来忘忧谷参研我们的寄身相,那便让我天玄教也去看守你蓬玄洞天的相柳尸身,如何?反正碧蘅家的小子要随你造访忘忧谷了,蓬玄洞天里的封印正愁少人守护,我与几位角蛇兄弟老当益壮,便去泰山上住个两三年也不为难,这里便同你做个交换,行也不行?”

黎觞羽闻言一愣,倒没料到蟒尊如此随机应变。但倘若真如他所说,由他去蓬玄洞天看守相柳封印,辰溪和曲大哥换到忘忧谷来,虽未见得对寻找寄身相有何好处,但对自己和清洛来说,没准便是个解咒脱身的大好时机……

他心下正自欢喜,不料曲大哥把脸一板,冷然回道:“不是晚辈有意无礼,但蟒尊长老或许忘了,天玄教内已有两人被相柳附身,且又是前代的教主与大巫祝,是你们教中上下奉若神明的人……这或许是,天玄术法与那上古凶蛟渊源太深,蛟龙、岐蛇又同为长虫之属,天玄教人在相柳邪法之下更易受控的缘故吧……”

他话到此处,连辰溪、陌妄言和程君舞三人都觉不妥,低声连呼“盟主”,但曲青戈竟是一派狂狷,一口气将话甩在了蟒尊脸上:“……若让你们的人再多靠近相柳尸身,受其妖毒熏染,生出些不可说之事,岂不是丢了女娲大神与赤霞真人的颜面。”

至此局面已无可转圜。虽有赤霞真人在场震慑,蟒尊及天玄众人总算没有掀桌动手,但在对寄身相的处置方式上,两教各执一词,矛盾分歧赫然在目,已是谁都无法掩盖的了。

第五章

01

那日,为了缓解双方敌意,赤霞真人吩咐暂停对谈,并邀请曲、黎、风三人翌日去她的赤霞小筑听琴品茶,而其余双方长老,则各由自己在太华山上的故旧朋友领去游玩散心。而此前,苏慕白因坚持不再参与凡俗事务的誓言,并未参加双方谈话,只独自在揽月崖上闲坐赏雪,待到听闻双方不欢而散的经过,才应了赤霞真人之请,早早来到赤霞小筑内相候。

在赤霞真人那能令石人泣涕的琴声中,四个昔日好友终于有机会坐下来,面对面地聊一聊。但窗外红梅白雪,室内茶香琴韵,却丝毫未能冲淡四个好朋友胸中的阴霾。

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别后琐事,但大多时候都是怔忡着沉默。也难怪,黎觞羽与曲青戈各有各的为难处,一时不知怎么对久别的友人道来,苏慕白除了偶然谈及曲小惜的稚龄趣事,也绝口不提自己为师尊守墓的生活,而往日最是快活的狄清洛——如今已是大巫祝风清洛了——又变得温顺安静,只坐在一旁,时时倾听着黎觞羽而已。

不知赤霞真人的琴音驾着松风流淌了多久,风清洛似乎终于变得活泛了一些,他望着屋内沉默已久的另外三人,突生伤感,问道:“曲大哥、苏哥哥,我这次……我……是不是真的变了很多,变得让大家……都觉得陌生了?”

一直对窗枯坐的苏慕白闻言,方才回过头来,淡淡一笑:“你别多心。我看,曲土匪才是改变最多的人呢,只是他不像你,敢这样大大方方承认。”

黎觞羽有些不解,自从他与曲、苏二人相识以来,无论曲青戈做出什么异想天开的决定,苏慕白都从无二话,提剑相随,还不曾听他对曲青戈如此夹枪带棒地说话。但这回自打四人在太华山门相见,苏慕白便一直对“曲盟主”少言寡语,而在听说曲青戈在两教对谈上的言行举动后,他更是语带不屑,似乎友人现在的模样他早已料中,却因自己心灰意懒,而不愿多管。

但黎觞羽怎会瞧不出来,盟主曲青戈和他治下的神一道天日渐气盛的行为方式,分明在苏慕白和这个他本已失望的人世之间,又多加了一层疏离隔膜。

思及此处,他不由抬眼望向曲大哥,却见对方也在苏慕白的讥刺之下,悠悠看向自己。两人目光一碰,便即转开——那日曲青戈对天玄教那般说话,自也是削了身为教主的黎觞羽面子,黎觞羽本人虽不见怪,但曲青戈有否将旧友的处境放在心里,也是不用多问的了。

是什么令他们之间变得如此?黎觞羽真不明白。

这时,风清洛觑得众人神色,又生内疚,愁绪引得他体内咒术反噬又生,当即痛得坐立不安,冷汗涔涔而下。黎觞羽赶紧握住他手,为他传功,赤霞真人又连连抚琴,良久,才将痛楚抹平了下去。

黎觞羽再不能忍耐,大声向曲青戈求恳道:“曲大哥,清洛身中蟒尊所下的‘延维锁心咒’,若不彻底忘却本性,便要人生蛇性,痛苦难当……我,我实在也是没有法子,想问问你……你已看过我传递给你的消息了吧?”

“当然。而且此事——我早前已听说了一些。”曲青戈拈出袖中纸卷,伸指在桌上展开。

“你……你听说过?”连自己的教主手令都无法轻易传出三圣殿,曲大哥他怎么竟然……

曲青戈却是神色坦然:“好歹也在泰山并肩死斗了一场,我在你们忘忧谷内,也是有几个朋友的。呵,就算那蟒尊瞧得比性命还重的凶蛟、禁地,我也不是全无了解。”

黎觞羽且惊且喜,来不及细思总坛之中有哪个机要人物竟肯私下里给曲大哥传递消息,但想到恶咒一事曲大哥已有所知,也许能更快想出解决办法,忙追问道:“真的?那关于此咒,曲大哥怎么想?”

“哼!”曲青戈怒气忽生,一拍桌上纸卷,“我看什么天玄女娲,从根子上,这就是个魔教!稍不称心便要下毒种蛊,束缚拘禁,他们把人都看成是什么了!我早已查过,此咒手法与上古神农活傀儡术、狐鬼之流的炼制尸傀乃至于瘟神一脉的控心毒蛊大致类同,又用上了女娲造人掌故里对魂魄灵力的一二操控,方能有此奇效,加之角蛇血和天雨花,哪一样不是极之阴毒的物事,一经沾染,再要逆转,除非有生死人肉白骨、重造肉身躯壳的大神通了!”

听来分明已是无望,天玄教主双膝一软,颓然坐倒。曲青戈却没有顾及他已然灰白的面色,仍是愤懑塞胸,飞快说道:

“当初我一接消息,便急上太华向赤霞真人求教,费了真人多少思量,也尚未想出一个万全之法——我瞧眼前之计,倘若终究是救不了小狄,便干脆请了真人法旨,再会同中原各仙家召开法会商议,大伙儿一块杀去忘忧谷,将那蟒尊和角蛇一族屠得干干净净,剥下蛇皮,抽出蛇筋,统统晒在他们的女娲祭坛上,让他们的神明好好看看,自己座下到底长出了多么巨大腥臭的一颗毒瘤……!”

“打住打住。”听曲青戈越说越是激愤,言辞也越是凶狠残忍,苏慕白终于忍不住一拂剑穗,冷笑道,“你们听听,他还说自己没变呢。曲土匪,从前我虽叫你一声土匪,却不知你是这等不知轻重、辣手好杀的人!”

“我不知轻重?辣手好杀?”曲青戈也拂袖怒道,“你躲在石墓之中,百事不管,由得小黎小狄落在那老怪物蟒尊的手里……好,就算我当时心系毓卿,也没为朋友尽心,那现下我好歹在想法子弥补——就按我说的,咱们众家同道血洗了忘忧谷,我就不信,什么样的陈规陋俗,在流尽了最后一滴罪徒的血之后,还不能都给我改了!”

只听琴音“蹭”的一响,小阁内万籁俱寂,一时间,黎觞羽只听得见自己轰鸣不止的心跳。

他看着曲大哥怒气勃发的脸,想象着在他剑下血流满地的忘忧谷,只觉他是如此陌生、如此慑人,但这个陌生的“曲青戈”带给他的,到底是恐惧、是厌恶,还是一种连他也不敢承认不愿面对的兴奋,一种让人几乎便要放弃思考,由着性子将一切都毁掉、都撕碎的快意,他竟是说不上来。

02

终于,还是赤霞真人摇摇手,止住了曲青戈这一番“高论”。

“你等四人,原是各有各的孽债因果,又赶上妖王出世的大时运,恰好撞到了一起彼此牵缠,让这段尘缘更加复杂难解……”赤霞真人缓缓说着,竟是微微叹了口气,“不是我不想帮,只是我乃局外之人,难以出手代你们破局……”

“破局?”黎觞羽脸上恢复了三分血色,“真人是说,此咒还有解决的办法?”

“咒因执而生,因执而生过,解咒便是改过。有一点曲小友说得没错,若不从天玄教立教的根本处着手,这咒是没那么容易解的。”

这话别人说不得,但赤霞真人却是天玄教创教肇始之因,由她开口点破,黎觞羽自是连连点头:“天玄教的过恶,晚辈第一个便想改它。只不知从何着手,又怎样与化解清洛之咒相关联呢?”

“此咒因一人执念而生,此过却并非全因他而起,真论起来,那面七曜古镜浊气萦绕、后患无穷,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大凶,这便是一切的开端。然此大凶之物既已现世,角蛇族与凶蛟又为答报娲皇恩德,甘愿替世人背负此一孽果,如此大德说来使人钦敬,但千年前先人们的一句承诺,连累后世子孙代代忍受折磨,甚至有那黎祈因受折磨不过,生出了造一人偶陪自己分担的贪妄之心……这由善转恶的幽微变化,善恶一体的混沌之象,连我也不能说尽都参透了,又怎能妄语指点于你呢?”

或许是听到了“黎祈”的名字,风清洛低低“啊”了一声,站起身来,按住了自己心口。哪怕相隔两百年,哪怕是通过一道恶咒,他也还是觉出了始作俑者黎祈渴望绝对的理解陪伴时的痛楚,而与之处境相类的黎觞羽,他感同身受的程度又何止千倍百倍?

——这大概就是赤霞真人所说的“破局之难”,因为这恶咒本来的目的就是将他与黎觞羽的命运紧紧相连,令他难以斩断,倘若用法术外力强行剥除两人间的这份因果,那连同他与黎觞羽相识以来结下的情谊缘分,两人因此才相互成就的才能性情,又能剩得下多少呢?

赤霞真人见他已经想到了个中关窍,不禁对其悟性微微点头:“因此咱们修道之人,多讲究个‘无情’、‘斩缘’,这并非真的铁石心肠,而是对世事因果的变化有所敬畏而已。试想,倘若天玄教众不是对女娲娘娘恩情难忘,又何必以凡人身躯苦守一面浊气古镜?倘若角蛇后人不是对父辈祖辈一片深情,又怎会为先祖遗训、父母教诲甘愿困守深谷?正因有如斯深情,如斯牺牲,因为要以人力将那神明都觉棘手的邪物限制在南疆荒僻之地,才会有天玄教种种不近人情、严苛残忍的教规,才会一代代执念愈深,乃至今日孽根深种。”

屋内众人都屏息静听,唯独曲青戈瞟了苏慕白一眼,脸上神气颇为自得,仿佛在说“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”。

“天玄教的问题就如南疆知名的天雨花,盘根错节,相连千里,真要将其连根拔起,必要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,流成数不尽的血河血海。”赤霞真人一字一句说完,又眼望黎觞羽,摇头道,“但你还年轻,未及好好体味生之欢欣,怎好为了前人留下的孽债而去受难受苦呢?”

“我不怕受苦,再说我的人生原来就够苦了……”

“阿羽,不行……!”

黎觞羽正要赌气,忽听风清洛蹦出了旧日称谓,只为叫他不要自暴自弃,自己却又被反噬咬得一阵难过,立时泄了气,赶紧过去替他传功压制一阵,才用哀恳的目光回望着赤霞真人。

“也罢,我便指点你一二破局之法,你用或是不用,用哪些、什么时候用,就都在你自己了。”

赤霞真人一边为风清洛调息,一边慢慢说了几个清心静气、驱邪除恶的法诀,其比蟒尊所传的压制之法更有效验,可助清洛更轻松地维持本性,黎觞羽自是一听便会。后来真人又用传音入密,跟他讲了几条整治天玄陋俗的方略,然黎觞羽对教务所知不深,半懂不懂,也只得一一背了下来。

最后,赤霞真人以手指点蘸茶水,在桌上慢慢写了一个“镜”字,告诉黎觞羽,这,就是关乎他们四人命运破局的关键。

未完待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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